界面新闻记者 | 唐卓雅

界面新闻编辑 | 谢欣

10月24日，万泰生物发布2024年三季报，前三季度实现营业收入19.48亿元，同比下降60.79%；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2.67亿元，同比下降85.25%。其中，第三季度实现营业收入5.82亿元，同比下降27.72%；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616.86万元，同比下降94.18%。

万泰生物解释称，前三季度营收变动主要由于公司二价宫颈癌疫苗持续受九价宫颈癌（HPV）疫苗扩龄影响以及市场竞争、降库存等因素影响，销售收入较去年同期回落。

10月25日开盘，万泰生物股价跌2.7%。截至收盘，万泰生物报75.96元/股，跌0.59%，市值为961亿元。

万泰生物最早靠体外诊断试剂起家，其研发的首款国产二价HPV疫苗在2020年投入市场后，疫苗业务后来居上成为其核心业务。

新冠疫情期间，一方面新冠检测试剂销量飞涨，另一方面二价HPV疫苗快速放量，万泰生物赚的盆满钵满，营收从2019年的11.84亿元升至2022年的111.85亿元，归母净利润从2019年的2.09亿元涨至2022年的47.36亿元。万泰生物的股价从上市之初的4.8元/股最高涨到2021年的145.32元/股，涨幅达2486.47%。

但2022年成为万泰生物迄今为止的业绩巅峰，此后HPV疫苗步入内卷时代。2022年3月，沃森生物的沃泽惠作为国产第二款二价HPV疫苗正式上市。特别是，沃森生物通过价格优势突击，万泰生物的二价HPV疫苗的销售因此受到影响。而后，万泰生物也加入价格战。

显然，价格内卷对双方都没有好处。2023年，万泰生物实现营收55.11亿元，同比下降50.73%，实现归母净利润12.48亿元，同比下降73.65%。其中，疫苗分部收入为39.60亿元，同比下滑53.4%。同年，沃森生物实现营收41.14亿元，同比下降19.12%，归母净利润4.19亿元，同比下降42.44%。

除此之外，二价HPV疫苗市场受到冲击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九价HPV疫苗扩龄、变相降价。2022年8月，默沙东的九价HPV疫苗适用人群获批扩展至9至45岁适龄女性。2023年默沙东又宣布，九价HPV疫苗的9岁至14岁女性二剂次接种程序获得中国药监局批准，这相当于变相降价。界面新闻曾报道，2023年，默沙东还在加大供应，九价HPV疫苗不再“一针难求”。

在价格战、市场竞争下，二价HPV疫苗的生存空间越来越逼仄，万泰生物业绩下滑也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在此背景下，今年年初，万泰生物大肆招兵买马，曾在万泰疫苗公众号多次发布招商公告，意在大力开拓疫苗销售。但从今年前三季度的业绩来看，万泰生物收效甚微。另外，今年年初万泰生物还聘任了具有体外诊断背景的姜植铭为公司总经理，公司是否想借此做回“老本行”还不得而知。

目前来看，万泰生物想要“两手抓”。在疫苗方面，万泰生物在内的一众HPV疫苗厂商都瞄准了九价HPV疫苗，谁率先拔得头筹将在短时间内领跑市场。目前，万泰生物进展最快。

8月26日，万泰生物公告，公司全资子公司厦门万泰沧海生物技术有限公司与厦门大学合作研发的九价HPV疫苗上市许可申请已获得国家药监局药品审评中心的受理通知书。

不过，九价HPV疫苗从受理到获批上市需经历较长周期，短期内不会对公司的财务状况和经营业绩产生重大影响。

但万泰生物已经在打造九价HPV的产能。9月3日，万泰生物在业绩说明会表示，公司九价HPV疫苗生产线分两阶段建设6条原液生产线，目前已完成第一阶段2条原液生产线的建设，其余生产线建设按计划进行中。万泰生物表示，为加速九价HPV疫苗产业化，公司在该项目上的投入较去年同期累计增加4000万元以上。

万泰生物能否凭借九价HPV疫苗打一场翻身仗还尚未可知。已知的是九价HPV疫苗已经不再是“香饽饽”。

国内HPV疫苗市场已见顶。默沙东首席执行官Robert M. Davis在2023年财报中提到，中国符合接种条件的城市女性还有约1.2至1.3亿人。而据疫苗行业资深咨询师Stefano Malvolti等人受世卫组织委托于近期发表的一篇研究，2025年至2030年HPV疫苗供应量极可能超过需求量。

默沙东发布的今年上半年财报显示，HPV疫苗上半年实现47.27亿美元营收，同比增幅从去年的14%下滑至7%。默沙东表示，其HPV疫苗的60%-70%销售额来自中国，HPV疫苗上半年销售增幅不及以往主要是因为中国市场销售额下降。

在体外诊断试剂方面，万泰生物的产品涵盖艾滋、肝炎、结核、新冠、甲状腺功能、肿瘤标志物、心脑血管等。

今年10月，万泰生物宣布其甲功基础五项试剂上市，用于甲状腺疾病的临床辅助诊断和治疗监测。肿瘤标志物、甲状腺功能、传染病是目前免疫诊断中市场规模最大的三大板块，占整体免疫诊断市场60%以上的规模。但是甲功已被多地陆续纳入集采。甘肃省在2023年启动甲功9项集采，平均降幅42.07%；安徽牵头2024年肿标及甲功体外诊断试剂集中带量采购已经启动。